北疆的寒风似淬了冰的利刃,顺着军帐缝隙钻进来,割得守边将士脸庞生疼。楚渊身着玄色战袍,负手立于帐中,战袍上的麒麟纹在摇曳烛火里若隐若现。案几上,加急文书堆积如山,墨字里藏着的边境惨状,让他眉头拧成“川”字——那些染血的奏报,写满了戎狄部落的恶行:小股骑兵如恶狼般在边境线来回游荡,见百姓就劫掠牲畜,放火烧毁辛苦耕种的农田、赖以遮风挡雨的屋舍,边民哭声直穿天际,可碍于兵力分散,守军往往难以及时救援。
“战神,又送来二十里加急!”亲兵掀帘而入,神色匆匆。楚渊接过文书,指尖在“劫掠百姓、屠村纵火”几字上摩挲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近期,戎狄挑衅愈发嚣张,分明是看准了大楚朝堂因江南赈灾、河道修缮而财政吃紧,想趁机咬下一块肉。
消息传回京城,朝堂瞬间炸锅。主战派武将们拍案而起,甲胄碰撞声里,满是怒火:“戎狄小儿欺人太甚!当我大楚无人?当集结十万精锐,踏平他们的部落,以绝后患!”他们的腰间配刀随动作轻晃,寒光映着满朝文武的脸,仿佛下一刻就要奔赴战场。
主和派文臣则摇头叹息,袍袖翻飞间尽是无奈:“连年征战,国库早已空虚。江南刚遭灾,河道急需修缮,哪来的银子支撑大战?不如派使臣议和,暂且维持表面太平,待国力恢复再做打算。”话语虽软,却暗含对主战派“穷兵黩武”的指责。
楚渊站在武将班列之首,听着两方争执,唇线绷成冷硬的弧度。他太清楚戎狄的狼子野心——这些游牧部落,逐水草而居,骨子里就带着掠夺性,议和不过是他们缓兵的幌子,等养精蓄锐,定会卷土重来。可现实的困境如巨石压胸:朝廷财政确实吃紧,粮草储备仅够维持现有驻军三月之用,兵器制造也因工匠被抽调修缮河道,进度大减。一旦大规模开战,陷入持久战,国内百姓赋税加重,恐生民变,朝堂也会因军费分摊问题,陷入更深的党争漩涡。
更棘手的是皇帝的态度。御座之上,皇帝听着群臣争辩,指尖轻轻敲击龙案,目光在主战与主和间游移。他既想借战神之手扬大楚国威,让四方蛮夷不敢再犯;又担忧巨额军费拖垮本就脆弱的财政,引发朝堂各派更激烈的攻讦。于是,对此次边境危机,皇帝始终态度暧昧,既不明确支持开战,也不强力推行议和,任得朝堂局势愈发混乱,各派为私利相互倾轧,连往日的表面和谐都维持不住。
楚渊背负“战神”之名,却陷入两难抉择。战,粮草兵器不足,国内恐生变;和,纵虎归山,边境永无宁日。这战与和的天平,仿佛悬在刀刃之上,稍有偏差,便是满盘皆输的结局。帐外,北疆的风卷着黄沙呼啸而过,似在催促他快些做出抉择,可楚渊知道,这一步,踏错了,便是万千生灵涂炭,大楚根基动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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